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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人专打美国人?一场兄弟反目的战争,撕裂出一个超级大国

1860年的美国,看上去简直就是天选之子。西进运动的号角还在回响,广袤的土地嗷嗷待哺,工厂的烟囱直插云霄,铁路像毛细血管一样,疯狂地在这片大陆上蔓延。一切都欣欣向荣,仿佛只要铆足了劲,就能把整个地球都甩在身后。

可谁能想到,这副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之下,早就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而且,引线已经“呲呲”作响了。

这颗炸弹,就是这个国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南北矛盾。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合伙人”的经营理念,彻底掰了。

北方的“合伙人”,家里开的是工厂,玩的是工业化、金融和贸易。他们要的是高关税,保护自家刚起步的“小作坊”,好跟欧洲那帮老牌工业强国掰掰手腕。他们需要的是自由的劳动力,可以随时进厂打工,随时被解雇,这样成本才最低。

而南方的“合伙人”呢?家里有的是大庄园,种的是棉花,靠的是黑奴。他们的棉花,可是当时全球市场硬通货里的硬通货,占了世界产量的三分之二。他们要的是自由贸易,好把棉花卖个好价钱,再廉价进口工业品。至于劳动力?那必须是绑在土地上、可以被当成牲口买卖的奴隶,这才是他们“棉花王国”的根基。

你看,这俩兄弟的生意经,从根上就是拧着的。一个要保护,一个要开放;一个要工人,一个要奴隶。这日子还怎么过?

几十年来,大家一直都在和稀泥。今天搞个《密苏里妥协案》,划条线,线北边不准有奴隶,南边随意。明天又出个《逃奴法案》,规定北方人有义务把逃跑的黑奴抓回来还给奴隶主。

这不就是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又往上撒盐吗?

矛盾越积越深,直到1860年,一个叫林肯的男人当选了总统。这位共和党总统,旗帜鲜明地反对奴隶制扩张。南方的庄园主们一看,这还得了?这哥们是要砸我们的饭碗啊!

南卡罗来纳州第一个撂挑子不干了:“这联邦,爷不待了!”紧接着,又有10个州跟着宣布“退群”,自己组了个“美利坚联盟国”,准备单过。

一场兄弟阋墙,终究是无可避免了。

战争的号角,在1861年4月12日凌晨4点半吹响。南军炮轰萨姆特要塞,联邦的旗帜倒下。林肯怒了,立刻号召7.5万志愿者,准备“平叛”。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不过是一场90天的“武装游行”,很快就能解决。

结果,第一次布尔朗战役,就给了所有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北军浩浩荡荡地杀过去,华盛顿的绅士淑女们,甚至带着野餐篮,坐着马车,跑到附近山坡上,准备一边吃着炸鸡,一边欣赏自家军队如何痛扁“叛军”。

结果呢?成了一场大型“翻车”现场。北军一触即溃,丢盔弃甲,跟观战的平民挤在一起,狼狈逃回华盛顿。南军虽然赢了,但也筋疲力尽,没力气追击。

这一仗,把所有人的幻想都打碎了。大家终于明白,这不是一场儿戏,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腥战争。

那么问题来了,这场仗,谁的赢面更大?

从纸面上看,北方简直是碾压局。人口2200万对南方900万(其中近400万是黑奴),工业产值占了全国九成,铁路里程是南方的两倍多,还有一支强大的海军。这牌面,怎么输?

但南方也有自己的底气。他们有当时最顶尖的一批将领,比如后来被誉为“军神”的罗伯特·李,还有“石墙”杰克逊。他们是本土作战,保卫家园,士兵的战斗意志初期极其高昂。他们还幻想着,靠“棉花外交”让英法这两个大客户下场帮忙。

于是,战争初期,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家大业大的北方,在东线战场被罗伯特·李带着南军摁在地上反复摩擦。李将军用兵如神,打出了一场又一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什么“七日战役”、“第二次布尔朗战役”,打得北军的将军换了一个又一个,首都华盛顿都几度告急。

尤其是在钱斯勒斯维尔战役,李将军用6万兵力,神乎其技地击溃了13万北军,堪称他军事生涯的巅峰之作。

然而,战争的天平,从来不只看一两个天才的表演。

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发生在1862年9月17日。那天,在安提塔姆的一条小溪边,爆发了美国历史上最血腥的一天。两军超过2.3万人倒在血泊里,尸体把农田和道路都铺满了。虽然战术上是平手,但李将军被迫撤回了南方。

林肯抓住了这个机会。他发表了举世闻名的《解放宣言》,宣布解放叛乱州的奴隶。这一招,太狠了。它彻底改变了战争的性质,从一场维护统一的内战,变成了一场解放奴隶的“正义之战”。这一下,就断了英法干涉的念想——谁还好意思公开支持一个为奴隶制而战的政权呢?

真正的“王炸”,在1863年7月同时到来。

东线,李将军再次北上,结果在葛底斯堡这个无名小镇,一头撞上了铁板。三天的血战,尤其是最后一天“皮克特冲锋”的惨烈失败,让南军的精锐损失殆尽。李将军的进攻能力,就此被彻底打断。

同一天,西线,一个叫格兰特的男人,拿下了号称“南方直布罗陀”的维克斯堡。这一下,联邦军彻底控制了密西西比河,把南方邦联拦腰斩断。

从此,南方再无翻盘的可能。

战争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格兰特被调到东线,担任联邦军总司令。这位沉默寡言的将军,风格跟之前的“绅士”们完全不同。他不算计一城一地的得失,也不在乎伤亡数字。他的逻辑很简单:我的人比你多,我的资源比你多,那我就跟你换。你死一个,我死两个,我也耗得起你。

于是,从荒原战役到冷港战役,一场场血肉磨坊般的战斗,北军伤亡惨重,但格兰特就像一条不知疲倦的斗牛犬,死死咬住李将军,不断南下。

而在另一边,格兰特的搭档谢尔曼,则上演了战争史上最决绝的“向大海进军”。他带着6万大军,从亚特兰大一路杀到萨凡纳,摧毁沿途所有铁路、工厂、农庄,抢走所有能吃的,烧掉所有带不走的。

他要的不是占领,而是彻底摧毁南方的战争潜力和抵抗意志。一把火,烧掉了南方的傲慢,也烧掉了无数人的家园。

战争的残酷,远不止于战场。你知道吗,这场战争中,士兵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子弹,而是疾病。由于医疗卫生条件极差,加上对细菌一无所知,痢疾、伤寒、肺炎夺走的生命,是战死的两倍还多。当时流行一种叫“米尼弹”的子弹,击中人体后会翻滚、碎裂,造成骨头粉碎性骨折,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截肢。战场医院里,堆积如山的断臂残腿,成了那场战争最恐怖的记忆之一。

这场战争也并非铁板一块。1863年,林肯政府推行征兵制,却允许富人花300美元找人顶替,这直接引爆了纽约征兵暴动。愤怒的底层白人民众,主要是爱尔兰移民,将怒火烧向了无辜的黑人,认为他们是战争的根源。暴乱持续了四天,上百人死亡,这是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社会骚乱之一。它赤裸裸地揭示了,“兄弟阋墙”的背后,还有着复杂的阶级和种族矛盾。

到了1865年4月,油尽灯枯的李将军,在阿波马托克斯法院,向格兰特投降。两位将军在民宅里会面,格兰特表现得极为宽容,允许南军士兵保留马匹回家种地。

战争结束了。但五天后,林肯在福特剧院遇刺身亡,没能看到他亲手拯救的国家走向和解。

这场战争,让62万士兵付出了生命,这个数字超过了美国在一战、二战、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中死亡人数的总和。南方被打成了一片废墟,经济倒退了几十年。

但它也用血与火,为美国解决了两个最根本的问题:奴隶制被彻底废除,联邦的统一和至高无上被永久确立。从此,再也没有哪个州敢提“退群”了。

这场战争,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现代战争”。铁路大规模运兵,电报实时指挥,铁甲舰的海战,堑壕战的雏形,甚至还有战地摄影。马修·布雷迪和他的团队,用相机记录下了战争的真实面貌,那些不再是英雄油画的、血淋淋的战场照片,第一次让后方民众直面战争的残酷。

可以说,美国这个超级大国,正是在这场撕裂自身的内战废墟上,才真正浴火重生,完成了它的“成人礼”。那道撕裂的伤疤,至今仍在隐隐作痛,但也正是这道伤疤,塑造了今天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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