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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与毛泽东结识于宁都会议。
1931年1月,上海隐秘之地见证了六届四中全会的召开。会上,共产国际的特派代表米夫,以远东局的官方身份,力荐其得意门生王明跻身政治局,自此,王明开始主导中国革命,历时将近四年。
自此,王明着手调兵遣将,精选各路精锐,派遣他们奔赴革命根据地。一方面,力图通过实施偏激政策以赢得苏联的青睐,另一方面,企图剥夺我国本土革命者的领导权。
在苏联的支持和王明的庇护下,张国焘掌握了鄂豫皖苏区的领导权,导致那里掀起了一场场血雨腥风的动荡。夏曦则前往洪湖苏区欺压贺龙,而与此同时,项英、王稼祥以及任弼时则投身于中央苏区的斗争。
项英抵达中央苏区后,随即下令解散红一方面总前委,并同步组建苏区中央局。此局由身处上海的周恩来担任书记一职,而项英则肩负起代理书记的重任,驻守在苏区。
自此,中央苏区的最高领导权易主,自前委书记毛泽东手中交至苏区中央局的项英手中,毛泽东此后仅能以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的身份,介入军事指挥。
但山雨欲来风满楼,毛泽东的总政委职位,到底是没保住。
同年11月,中革军委在苏区中央局的领导下正式成立,朱德被任命为军委主席,王稼祥和彭德怀则担任副主席,负责直接指挥作战。在此过程中,红一方面军总部被撤销,总政委毛泽东不得不卸任,转而担任临时中央政府的主席职务。
在烽火连天的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同志暂离军事指挥一线,其地位显然受到了一定的边缘化。
然而,伟人之所以能够成为伟人,关键在于他们身上那独特的、无可替代的品质。
在十二月,周恩来踏入苏区,担任苏区中央局书记一职。鉴于其初来乍到,对当地情况尚不熟悉,他特地请求毛泽东协助处理工作,这一举动也为他日后再次担任总政治委员一职埋下了伏线。
周恩来电告中央局:
“毛泽东同志的经验与优势,应充分挖掘并加以培养,同时亦需严格督促其纠正错误。作为总政委,他的主要职责在于指挥作战,尤其在战术层面。玉阶虽不够细致,但在泽东的领导下,指挥得当的可能性较大。在面临关键抉择或陷入两难境地时,我则可凭借最高军事会议主席或中央局代表的身份,予以纠正或妥善处理。”
实则核心要义在于,应扬长避短,不宜因噎废食。
1932年8月,随着红一方面军恢复原有的番号,沉寂了一年的毛泽东亦被重新委以重任,担任总政治委员一职,并在中央局与中革军委的领导下积极开展工作。
若事至此便告一段落,自可免却日后的纠葛之扰。
我们曾言,王明所派之人夺取权力仅是序曲,而真正关键的,乃在于彻底转变路线。周恩来非王明派。
分歧在于路线和政策。
毛泽东秉持积极防御的战略思想,而新到者倾向于采取更为积极的进攻策略。毛泽东倡导运用游击战术,而新来者则坚持正规战的重要性。这种南辕北辙的路线与政策,使得他们之间的工作分歧日渐加深。
为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便催生了1932年10月的宁都会议。
项英等同志对毛泽东同志提出批评,认为其提出的积极防御策略实则等同于消极怠工,严重偏离了共产国际所规定的正确路线。同时,他们指出毛泽东同志对领导指示不予以服从,且缺乏必要的组织纪律观念。
毛泽东挺身而出,力陈己见,却遭遇众声鼎沸,无人响应,显得孤立无援。
经过连续数日的会议批判,项英等人的观点逐渐占据优势,他们普遍认为,毛泽东对错误的认知尚显不足,不宜再担任总政治委员一职。
周恩来想维护毛泽东,说要么我负责战争权责,泽东留在前方相助。要么泽东负责战争权责,我负责监督行动方针的执行。
最终,项英等决策者未对敌人穷追不舍,采纳了周恩来首条提议,准许毛泽东前往后方休养,同时确保其能在关键时刻及时重返前线支援。
这就是周恩来,从来不走极端,团结至上,做事留一线。
毛周告别。服从组织,随时待命。然而,他始终未曾接到过紧急召唤,那段长达三年的岁月,仿佛连鬼魂都避之不及,无人造访。
临时中央取得决定性胜利。
这么详尽的宁都会议记载,与刘伯承有何关联呢?
当然有关系。
刘伯承于1932年1月踏入苏区的版图。鉴于其过往曾担任川军军长之职,并在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他内心深处对正规的军事作战模式情有独钟。因此,他对苏区所采用的游击战术始终抱有偏见,难以接受。
在宁都会议的较量中,刘伯承无论是在身份定位还是策略选择上,均无可避免地与临时中央保持一致,于会上对毛泽东提出批评,并投票支持其离职休养。
作为土洋斗争的佼佼者之一,同时兼具正规战术素养的军人,刘伯承遂被任命为红军总参谋长,凭借其丰富的旧时经验和苏联所学,精心策划红军的战役与战术。
刘伯承最耀眼之处在此。
他无疑是正规战与游击战交锋中的佼佼者,却迥异于那些固守苏联成功经验、一意孤行的书生。
在刘伯承精心部署红军战役之际,他察觉到红军的战术水平参差不齐,武器装备亦极度简陋,以致难以进行正规的战斗。除游击战之外,似乎别无他途可行。
经过深入思考,似乎毛泽东的观点是正确的。
刘伯承摒弃前嫌,投身于游击战术的研究之中。至1934年初,他已陆续撰写出《关于加强游击战争领导问题》、《当前游击队亟待解决的问题》以及《游击队穿越敌封锁线至敌方后方的若干作战经验》等多篇军事论文。
标题便已昭示,刘伯承对游击战进行了深入而扎实的钻研,其造诣之深,令人称道。在短短两年间,他已成功完成了从一名正规战军人向游击战大师的转变。
悄然间,刘伯承踏上了与毛泽东同步的道路,自此亦不再对毛泽东持有异议。这一转变,相较于张闻天与王稼祥,整整提前了一年。
若必为刘伯承贴上某一标签,那无疑当属实事求是。
起初,对于毛泽东的游击战术,我并不真正理解,因此未曾勉强自己表达非出自内心的赞誉。我选择随众投票,支持他休养身体。然而,一旦深入领会了毛泽东与游击战术的精髓,我便由衷地感到敬佩。
他经过两年思考才入党。
“面对当下的中国,我们应如何定位发展方向?哪种理念更符合我国的实际情况?这需要我们深思熟虑,确保决策的稳妥性。”对一见旗帜便心生敬仰的做法,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唯有经过深入的钻研与探索,方能在未来明确自己的前行之路。
毛泽东未曾树敌,只要与之思想相契合,过往的纠葛皆可一笔勾销。
自“遵义会议”召开之后,毛泽东重新掌舵全局,与中央纵队司令刘伯承携手共进,合作无间。二人齐心协力,精心策划了跨越金沙江、大渡河的激战。此外,他们还促成刘伯承与小叶丹的结义,关系更为深厚。甚至在抗战初期,毛泽东便大胆安排刘伯承空降到129师,担任师长一职。
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间,刘伯承与毛泽东的交往虽不及林彪那般密切,但总体而言,他们的革命战友情谊依旧维系得相当稳固。
公事 suffice.
刘伯承与毛泽东之间关系融洽,易于化解分歧;然而,相较之下,与彭德怀的关系缓和则显得颇为棘手。
在宁都会议的前后时期,刘伯承撰写了一系列批评游击战术的论文,此举引发了中央苏区干部们的强烈不满。彭德怀对此发表评论,讥讽道:“依照刘伯承的观点,我们似乎已将这几亩田地尽数出售,唉,唯有他一人独树一帜。”
不久,随着一些传闻的流传,刘伯承对彭德怀发表了一番评论:“红军岂非一直秉持游击战术?看来老彭的红三军团在战术运用上还需进一步提升。”
彭德怀岂能忍?
因此,在随后的数十年间,他们虽能在战争烽火中维持彼此的合作关系,但面对关键议题时,不免彼此调侃,偶尔流露出一丝不满。
草蛇伏脉。
宁都会议上的土洋之争与战术辩论,将刘伯承、彭德怀、毛泽东三位将领紧密相连,其中某些伏笔已悄然埋下。
2
彭德怀将军的军事生涯璀璨辉煌,自红三军团时期的大将风范,历经抗战时期的百团大战烽火,直至抗美援朝,捍卫家国,其一生始终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在解放战争的头两年,彭德怀与胡宗南的交锋颇为艰难,受制于兵力短缺及使命所限,二者始终未能充分施展拳脚,展开一场激战。
螺蛳壳中做道场。
在解放战争的头两年,刘伯承的军事生涯迎来了其最为辉煌的篇章。确实,我所指的是这一段非凡的历史。千里跃进大别山。
在刘伯承的人生轨迹上,邓小平这位重要人物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战火伊始,毛泽东便着手策划,命刘邓、陈粟两路军队跳出固有战区,转向外线战场。此举旨在摒弃单纯防御的阵地战思维,积极挺进国统区,展开战略攻势。
毛泽东规划了两个阶段的作战任务。
在第一阶段,李先念部巧妙地在中原地区对国军进行牵制,从而为刘邓和陈粟两军在根据地内大举歼敌创造了有利条件。随后,进入第二阶段,这两支部队南下入川与李先念部会合,进而分别攻取信阳、大别山及安庆等地。
总之一句话,将战事推进至国统区,以消耗蒋介石的人力与物资,切不可固守根据地,陷入困兽之斗的境地。
从宏观战略的视角审视,不得不佩服毛泽东的远见卓识。
鉴于各根据地的总人口合计不过一亿,且大多位于贫困山区,人力与物力资源极为匮乏,根本无力支撑长期战事。
若我方未能将战局推进至国统区,一味固守现有根据地,终将因面对占据着全国三分之二人口、掌控多数城市,且受美国支持之蒋介石军队的持续压迫而陷入困境。
实际上,随着解放战争进入第二年,根据地经济险些陷入崩溃的边缘。
以陕北为例。
1947年,陕北地区遭遇了数十年来罕见的旱灾,由此不难预见,粮食产量势必会大幅下降。进入秋冬季节,民众在温饱与衣物方面都将面临严峻挑战。
除却旱灾之苦,胡宗南对陕北的军事进逼亦极大消耗了该地区的人力与物力,同时削弱了其未来数年战争所应具备的潜力。
经后续数据统计,与1946年相比,1947年的人口锐减,由150万降至90万;耕地面积亦有所缩减,从1513万亩减少至1150万亩;粮食产量大幅下降,由5.49亿斤降至2.7亿斤;物价水平飙升,上涨了34倍;尤其是粮食价格,涨幅更是高达80倍。
陕北经济濒临崩溃。
正当陕北经济陷入困境之际,由于战事频仍,该地区的脱产军政人员数量激增至17万人,相较之前6.5万人的规模,呈现出显著的增长态势。
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确保军队的粮食补给至关重要。毕竟,皇帝亦不会容忍军队的饥饿。因此,边区政府不得不对各个社会阶层征收额外的税费。
一面产量缩水,一面税负加重,这导致陕北农民的负担愈发沉重,已远远超出其承受能力的极限。
在这样的经济环境下,即便是维持生存也显得异常艰难,更不用说取得胜利了。
即便是在陕北转战的毛泽东,每日也只得勉强度日,仅以两碗黑豆饭为食,长年累月饱受饥饿之苦,身体浮肿不堪,更有甚者,因营养不足而数次晕厥。
彭德怀如何指挥作战?
在战争风云中,经济资源与粮食补给,要么为我所消耗,要么被敌方所损耗,二者之间必择其一。
蒋介石的战略核心在于削弱解放区的经济基础,以期促使解放军自行瓦解。对此,毛泽东的策略则是逆向而行,致力于消耗国统区的经济资源,从而让解放区得以休养生息。
此刻,我们亟需派遣解放军进行外线作战,同时将敌对势力从解放区引向国统区。
毛泽东远眺四方,所能调遣至前线作战的部队仅有三支——晋冀鲁豫的刘邓主力军、山东的陈粟部队以及陈赓、谢富治的兵团。
最适宜充当进攻先锋的,无疑是面前无重兵把守的刘邓大军。
是故,在1947年7月23日这一天,毛泽东向刘邓二人发出了一份电报:
全军将进行为期约十天的休整,期间除清扫沿途的零散敌军及地方民团外,下定决心舍弃后方支援,我们以半月之程,径直穿越了大别山。广泛动员民众,构建稳固的根据地,以此吸引敌方主动发起攻势,进而展开灵活机动的运动战。
此刻的刘邓大军,已在豫北连战连捷,七次交锋均告胜利,于鲁西之地更是大败国军,歼敌五万,所缴获的枪械、电台、车辆等物资,数量之巨难以计数。部队规模亦随之壮大至十二万人。然而,他们实则并不乐意放弃稳固的根据地,转而投身于外线作战。
别当真,这不是实战吗?
自古以来,孤军深入便被视为兵家大忌,一旦遭遇战事不利,往往导致整个军队的覆灭。
自唐末黄巢的流动作战以来,太平天国时期李开芳的北伐、石达开的西征,无一例外地均以失败告终。
霍去病以孤军深入战法最为出色,且尤擅以骑兵驰骋疆场。
刘伯承与邓小平的忧虑并非无根之谈,他们向毛泽东复电表示:“对您所指示的方针表示坚决支持,然而当前南下的行动面临重重困难。”
诸如炮弹已近耗尽、俘虏亟待处置、经费仅剩数十亿法币,且不足以支撑半月之需等困境,若能坚持在内线战斗两个月,南下的挑战将大大减少。
总的来说,我们坚决支持主席的决策,但恳请给予我们一些准备的时间。
7月29日,毛回电言辞婉转。
“来电内容已悉。刘邓大军休整半月之后,将依照原定计划行动。首先,依托豫皖苏地区,力求歼灭大量敌军。两个月后,根据形势变化,逐步向南推进,或直接挺进大别山区。”
然后话锋一转:
“陕北情况困难若陈谢与刘邓未能在两个月内,通过自身有力的行动调动胡军一部,以助力陕北战局的开拓。若陕北无法提供支持,两个月后胡军恐将东移,届时你们的负担也将随之加重。
尽管语气中带着商量的意味,但言辞却沉重至极,宛如以最柔和的口吻道出最严厉的话语。
陕北的局势极其严峻,显现出其承受能力已达极限。若不及时提供支援,陕北的根据地恐将面临被彻底放弃的危机。
中央和毛泽东均在陕北。
若中央领导或主席遭遇不测,革命斗争又该如何绽放新的火花?当前,我们需要考虑是优先确保装备与兵力,还是着重于加强中央领导与主席的权威,亦或是着眼于全国性的战略反攻总体布局?
你们自己选吧。
这封电报,一经刘伯承与邓小平览毕,二人便洞悉了其中的真相:这已非单纯的军事议题,实则关乎政治大局。即便面临12万部队的牺牲,亦须坚定不移地遵从命令。
刘邓二人无需多做解释,即刻发出回电,约定半个月后发起行动,径直撤离大别山。
8月7日,夜幕低垂之际,刘邓大军兵分三路,向南挺进。其中一路需穿越敌占区和黄泛区,无奈之下,只得丢弃了重型装备。直至28日,部队抵达大别山区,此时,战士们手中仅握着一杆步枪,重武器及粮食衣物皆已损失殆尽。
觉悟:对事物本质的深刻认识和理解。党性:共产党员的政治品质和阶级属性。
这就是。
大约在同一时期,陈毅将军与粟裕、陈赓以及谢富治的部队,分东西两路发起南进攻势,自此,解放战争正式迈入了反攻的行列。
尽管刘邓大军在大别山地区遭受了损失,兵力从十二万锐减至五万八千,然而这仅仅是战术层面的损失。在全国战略反攻的大背景下,刘邓大军实现千里跃进大别山,实则是一次战略上的成功。
1948年盛夏的8月,陈毅在向刘邓大军发表讲话时,言辞恳切,表述明确:
我国拥有超过一百万的军队,蒋介石领导的军队则有二三百万之众。若将双方兵力汇总,共计五六百万之巨。如此庞大的数字,即便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排泄,也足以产生五六百万堆的粪便。即便能够俘虏敌方士兵,但在俘虏抵达的第一时间,便需解决他们的饮食供应问题。
因此,我们此次反攻所取得的具有决定意义的胜利,在于成功挫败了蒋介石的战略部署,将战争的负担置于蒋委员长一人的肩上。
陈毅言辞幽默,道理深刻。
所以才说,“千里跃进大别山”堪称刘伯承的辉煌篇章,不仅成功化解了革命战争的困境,更与远在陕北的毛泽东、彭德怀的指挥策略完美契合。
此次军事行动,乃毛泽东、彭德怀、刘伯承、邓小平四位领袖跨越千山万水的携手共进。直至1958年,他们方才再度齐聚一堂。
3
1950年代,我国为了吸纳苏联的先进工业技术,在外交领域坚定地采取了倾向苏联的立场。与此同时,在内政方面,全面实施了向苏联学习的策略,这一举措贯穿于政治、经济、军事、教育以及文化等多个领域。
建国之初,刘伯承赴南京创办军校,致力于推动解放军实现正规化与现代化。其学习借鉴的对象,正是苏联模式。
在全国范围内学习苏联的大背景下,苏联的科技成果涌入我国,与此同时,斯拉夫人所崇尚的等级观念的消极一面亦随之传入。
甚至有人深信,苏联仿佛是理所当然的领导者,无论何时何地,都应紧跟其后。
这就过火了。
在某种程度上,苏联通过实施工业迁移与文化输出策略,几乎将中国紧紧系在了其战争机器之上。
中国独立后,对苏联有依附。
然而,鉴于全国普遍的风气,除了毛泽东偶尔会提及“苏联的模式不可全然照搬”之外,其他人鲜有敢于公开批评苏联,否则难免会受到舆论的猛烈抨击。
正如过去二十年间,我国承接了美国的产业转移,从而对美国形成了依赖,即便是在网络上,提及美国的负面信息尚且难以避免,更不用说表达对祖国的热爱,稍有不慎便会招致非议。
这么一说,50年代的风气就明了了。
不妨就学苏联的技术,花上二十年的时间去消化吸收,待技术成熟后再寻求“去依附”亦未尝不可。至于后来转向学习美国,同样经过了数十年的积累和借鉴。
最怕巧合。
1956年二月,赫鲁晓夫秘密发表了一份报告,其中全面批驳了斯大林时代的各项政策,并宣布进行彻底的变革,与前三十年形成鲜明对比。
消息传至中国,引发诸多思考。
“苏联内部存在斯大林与赫鲁晓夫两种不同的政策走向,这样的分歧是否会在全面借鉴苏联经验的中国引发类似的争论和分歧?”
彼时我们认为那简直是绝无可能,然而实际上,在那个特定时期,这样的情况却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苏联影响深远。
在我党初创时期,明确规定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苏联得以操控党内的人事任命,实因国际间的上下级关系以及国内的政治格局使然。
王明及其国际派别对革命事业所造成的损失,如今已为众人所共知。
或许鲜为人知的是,斯大林与托洛茨基的争斗亦迅速蔓延至国内,催生了一个名为“托派”的派别,即托洛茨基主义者的集团。
在我国党内,一旦有人被冠以“托派”之名,几乎等同于政治上的死刑,晋升之路无从谈起,能不被开除党籍,已是莫大的幸运。
例如,左权即便在献身之际仍被冠以“托派”的标签,直至40年后他的名誉才得以平反。陈独秀亦遭受了“托派”的冤屈,他甚至特地发表声明:“我并非托派。”
斯大林对托洛茨基进行了肃清,虚构了一个托派群体。如今,赫鲁晓夫对斯大林进行了批判,那么在中国是否会应运而生一个斯大林派系呢?
极有可能。
所以自赫鲁晓夫发布那场秘密报告之后,为防中国内部出现激烈的分歧与冲突,毛泽东毅然决然地选择与苏联划清界限。换言之,此举旨在切断与苏联的深层联系,仅吸纳工业领域的项目以及资金与技术支持。
自那之后,他开始广泛地倡导,不应盲目效仿苏联模式,学习时需辩证思考,同时我们自身亦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在军队内部,便萌生了“反教条主义”的动因。
所谓教条主义,就是不管苏联的精华还是糟粕,不管不顾的全部学过来,让人分不清解放军是中国军队,还是苏联军队。
刘伯承,身为高级军校的校长与政委,因应中国与苏联的风波,被推至风口浪尖之上。
终究,高级军校所培育的,皆为未来的将领。一旦军校深受苏联化影响,学员们难免会将“崇尚苏联”的潮流,带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行列之中。
因此,军校成为摒弃教条主义的前沿阵地,其中校长刘伯承的地位尤为关键。
刘伯承时代落幕。
小气候系个人纠葛。
在抗美援朝的五次战役相继落下帷幕之后,彭德怀同志返回国内,着手主持军委的日常工作。
彭大将军的战功赫赫,其高尚品德亦为人所共知。然而,彭大将军性情急躁,偶有言行略显桀骜不驯之时。
彭德怀作为1958年反教条运动的实际执行者,其工作不仅限于日常职责,更不可避免地掺杂了个人的长期纠葛,以及延续多年的中西方法论之争、游击战与正规战之争。
在波澜壮阔的中苏关系裂变之际,个人间的纷争亦被无限放大,刘伯承不得不站在批斗会的讲坛之上,无奈地进行了一番深入的自我批评。
与刘伯承并肩进行自我批评的,还包括粟裕,他们被指责为持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
在刘伯承进行自我反省之际,那位昔日军旅中与他并肩奋战的政委,此刻已荣任会议领导小组的组长。
他挺身而出,意图庇护刘伯承同志,称其工作态度积极、严谨,对组织始终怀有敬意。今年已66岁高龄,加之身患疾病,不宜过分施加压力。
然而,在那个环境中,个体的力量显得过于薄弱,根本无力与潮流相抗衡。
刘伯承与粟裕,受国际风云变幻与个人境遇的双重影响,于1958年全面退出军界,成为开国元勋中最早告别军旅生涯的两位。
言归正传,他们俩人早年便退出军旅生涯,巧妙地避开了后续的风波,得以安享天年,直至80年代。
昔时风云人物,各有不幸。
塞翁失马,福祸难料。
4
1980年9月,邓小平已经恢复工作,开始执掌中国政局。
杨得志、杨勇、张震莅临家中,就工作事宜进行汇报。杨得志以试探的口吻询问:“我计划在全军院校会议上发表讲话,其中涉及了‘反教条主义是错误’的论点,有人担心这可能会波及到您的头上。”
邓小平迅速作出回应,坦言道:“实则,反教条主义的运动,主要针对的是刘帅,但最终,是我向毛主席力陈,请求保护刘帅。”
在一个月后的会议中,杨得志直面众人,明确指出反对教条主义立场是错误的。
转眼间,两年时光流逝,中央特地向刘伯承颁发了一封致敬信,对其投身革命多年所取得的卓越成就给予了高度评价,并正式批准了《刘伯承军事文选》的出版发行。
两件事,即刘伯承平反。
那段往昔,充满了无奈与个人情感的纠葛。
随着岁月流逝,当年的老者已渐渐离去,而中苏关系恶化亦已过去二十载。那些错综复杂交织的命运,或许也到了该重新洗牌的时刻。
老人事解,年轻人可轻松前行。
1986年,刘伯承逝世。
他曾经说过:
若有所成,那实乃得益于党和毛主席的英明领导。若非党的引领,我们这类人恐怕难以有所作为。
因此,我衷心愿意在党的指引下,成为毛主席的学生,竭尽全力服务于中国人民。若不幸离世,若能在我的墓碑上镌刻“中国布尔什维克刘伯承之墓”,那将是我最大的荣耀。
刘伯承一生,在革命战争中建树了赫赫功勋,与战友们亦曾有过争执,然而实则并无恶意,不过是对革命与战争持有不同的观点罢了。
纵然偶有失误,亦能迅速更正,无非是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而已。
刘伯承将军,凭借“实事求是”这四个字的坚守,堪称真正的布尔什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