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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考进重点大学,竟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去学校咨询被告知早已入学

高考结束后,我妹妹何曼曼以六百一十二分的成绩考上名牌大学。

全家人都很高兴,作为姐姐的我更是带她疯玩了两个月。

然而直到假期结束她都没收到录取通知书,反而邻居家的学渣女儿却收到和妹妹报的名牌大学。

带着疑惑的妹妹跑到学校询问,却被告知学生何曼曼已经入学。

高考分数揭晓后,我的小妹妹以六百一十二分的成绩如同一块珍贵的冰块,捧在手里不敢用力,含在嘴里怕其融化。

我不敢对她发火,也不愿训斥,简直把她当作神明般供奉着。

为了庆祝,我甚至提前预定了三亚的酒店和机票,准备带她在那儿放飞心情,尽情狂欢两个月。

然而,假期逐渐接近尾声,开学的日期越来越近,妹妹却依然没有收到那期待已久的录取通知书。

她申请了八九所大学,既有冲刺的选择,也有保底的学校,按理说不可能无缘录取的。

看着身边的同学们纷纷接到录取通知,心急如焚的何曼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填报志愿时出了差错。

但我掏出网页查询页面,明确给她看,那里清楚地显示出她被第一志愿的华清大学录取。

出于疑虑,我拨通了华清大学的电话,却被告知通知书早已全部发放完毕。

经过多方询问无果,我决定带着何曼曼回到我们的小区。

就在家门口,邻居张阿姨见到妹妹,惊呆得手一抖,快递箱散落一地:“何曼曼,你……你不是遇到车祸死了吗?”

我听了心里一紧,妹妹确实在临行前出了场意外,但只是被电动车撞伤了一条腿,几天养伤后就拿着拐杖启程去三亚,怎么就传成了她死去的谣言?

我没多说什么,何曼曼向对方解释清楚后,我们便匆匆走进了屋。

当天晚上,张阿姨发了一条朋友圈:【懂事的女儿,愿你在人生的新阶段依然快乐!】

配图是她和女儿的合照,还有一张被打码处理的录取通知书。

我并没有过多关注合照,而是仔细观察那张通知书照片。

张阿姨的女儿张月怡,我稍有耳闻,她和何曼曼同班。

两个女孩关系亲密,放学总是结伴而归;而在班上,何曼曼是班长,成绩优异,是老师眼中的重点学生。

相比之下,张月怡的成绩似乎不尽如人意,张阿姨为了她的学业花了不少钱,报了各类补习班。

我心中疑惑,难道这样的学渣也能和何曼曼争入同一所大学,甚至同一个专业?

我反复查看那张照片,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于是我给张阿姨发了私信:【张姐,你女儿的高考成绩是多少啊?】

没多久,她回了我一个笑脸,随后发来一段二十二秒的语音,内容全是张月怡如何在高三拼尽全力,最终取得六百一十二分的骄人佳绩。

我沉思片刻,再次问何曼曼:“张阿姨的女儿,模考的时候怎样?”

何曼曼想了想,答道:“好像不理想,大概就只有三四百分吧。”闻言,我沉默不语,眼窝里的那些二十二秒语音不断回响,心中逐渐升起一种预感。

第二天一早,张阿姨热情地邀请我和我的妹妹参加张月怡的升学宴。

宴会的名称虽是升学宴,但实际上更如同一场炫耀的盛会。

这场盛会在张倩家举办,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等丰盛佳肴,她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不停地夸赞自己的女儿有多优秀。

若是单纯的自夸还算好,偏偏她还时不时地拉低其他同小区高考生的名声。

我们的社区设备落后,离学校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相较于靠近学校、设施更新的小区来说,竞争显然没有那么激烈。

今年我们小区的高考生仅有三四个,张倩从南边那位考试失利准备复读的小王谈到东边那位勉强考上211的小张,甚至连辍学一年的小李也未能幸免。

终于谈到了我们家,张倩的薄唇微微一扯,故作无意地提到:“这放假这么久,怎么没看到快递员来敲你们家的门。”

“这么久没来,是不是没被录取上啊?”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大概不会吧,我记得小何的成绩不错。”

“再好又如何,高考这次发挥失常,可能一辈子都毁了!”

“天哪,那她岂不是要进厂当工人了?”

“进厂干嘛?

姑娘家年纪到了,该嫁人了!”

何曼曼不擅长应对社交场合,高中时一直全心投入学习,自然不知如何面对这些闲言碎语。

但我知道该如何反击。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调出录取界面,将“华清大学”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展示在众人面前:“我妹妹已被华清大学计算机专业录取,录取通知书在路上遇到一些意外延误,各位无需操心。”

“与其闲聊我妹妹,不如多关心关心你们自己的孙子孙女们啊!”

我目光直视着那个催着我妹妹嫁人的老头:“孙大爷,听说你孙子中考没考好,挤进职高了吗?”

被点名的孙大爷微微愣住,脸上红晕渐起,目光羞赧地低下。

他孙子出成绩那天几乎被打个半死,这在小区里无人敢提,大家都知道这是他的心结。

我的话一出,同时也为张倩泼上了冷水。

众人得知何曼曼也被华清大学录取,纷纷转身去讨好起了曼曼。

本该是他们一家庆祝的升学宴,反而让张倩孤身一人冷清地坐在角落,形单影只,落寞无比。

这时,恰好从外出买饮料回来的张月怡回到家,张倩顿时找到了一丝支撑。

“哎呦,我们今天的主角终于回来啦!”

张倩一脸矫揉的招呼着张月怡,而她却蜷缩着走到她身旁,神情间透着几分不安。

无意间与我对视一眼,张月怡却瞬间低下头,连我旁边的妹妹都不敢看,仿佛心中背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月怡的身世有些阴暗,父亲因过失致人死亡被判入狱,生活在单亲家庭。

她的母亲张倩独自一人将女儿抚养长大,对未来的期待与我无异。

然而,我们的教育理念迥然不同,何曼曼从小受到的是快乐至上的熏陶。

而张月怡则是补习班连连,课外练习无休止。

高中三年,张倩如同疯狂一般,即便家中经济拮据,若手中有钱,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张月怡购买练习册。

此刻,张倩正在声泪俱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这几年的艰辛与付出。

我却对她的话毫无兴趣,猛地插话道:“张阿姨,我们何不来看一下学霸的各科成绩呢?”

当我第一次看到张月怡时,心中不禁冒出一丝怀疑。

如果她的好成绩真是她自己的努力所得,那么这种简单的请求,应该不会让她拒绝。

张倩立刻回应,兴奋地掏出手机:“大家来看看,我家月怡这次考试真是惊艳,尤其物理,几乎满分!”

众人围在张倩身边,正热闹之际,何曼曼却小声扯了扯我的衣服:“姐,我记得张月怡高考选的是历史啊。”

我抬头寻找张月怡的身影,却只见她匆忙向房间跑去,露出了一角衣服。

“你选的是物理吗?

多少分?”我追问。

何曼曼点头回答,是97分,正好这时,张倩正在大肆宣传她女儿的物理成绩。

当张倩将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我只瞥了一眼,截图上的各科成绩居然与我妹妹的成绩一模一样。

没有再说什么,我径直朝张月怡的房间走去。

张月怡一见我,吓得后退,急忙将手上的东西藏在背后。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问。

她支支吾吾说没有,但我清楚地看到了她身后那抹鲜红色。

我想起了网上流传的华清大学录取通知书,正是这种颜色。

“让我看看你的录取通知书。”

张月怡却转移话题:“未经他人同意,你怎么能擅闯我的房间!”我不再理会,继续要求她出示录取通知书。

张月怡不断拒绝,声称那张通知书落在了朋友家。

“但你手上拿的难道不是吗?”我步步紧逼,逼得她无路可退。

她被迫到达墙角,我试图夺过手中的红纸,却被她用力阻挡。

这时,张倩匆匆赶到,死死抓住我的手,旁观的人也聚集在房门口,目睹这一幕。

我本不想在众人面前揭露这件事,但张倩的坚持让我无奈,只好摊牌:“张倩,我怀疑你女儿张月怡偷了我妹妹的录取通知书,更可怕的是,她的成绩也是抄来的,她根本就没有考上华清大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张倩的情绪瞬间失控,不只她,周围的人也纷纷议论,质疑声此起彼伏。

“我就说张月怡的成绩差,怎么可能考上华清大学!”

“之前的考试成绩连我儿子都不如,怎么这次她反而能进重点大学?”

“天哪,年纪轻轻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那些曾经称赞她的人转眼间用言语攻击,为她洗白的机会刚刚落空。

张倩则愤怒地吼叫:“你们都疯了吗?

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她指着我的鼻子,口出恶言:“你妹妹没考上大学,关我女儿什么事!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这么污蔑!”

张月怡从我质疑的那一刻起就呆呆地站着,身子不自觉地颤抖。

当张倩冲到她身边,狠命扇了她一巴掌,逼迫她说出真相时,脆弱的她终于颤颤巍巍地开口:“我……没有偷成绩。”

但这微弱的声音无人相信,张倩之前的炫耀此时彻底被嘲笑。

人群中,各种谴责的声音压迫着她,何曼曼此时跑来劝我冷静。

可怒火中烧的张倩此时突然把火头转向我,飞奔过来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

“你凭什么污蔑我女儿!”

围观的人皆是一愣,接着有人迅速反应,急忙拦住张倩,防止她继续失控。

有人站出来主张,只要看一眼录取通知书上写的名字,就能真相大白。

在众人的强烈压力和母亲的期待下,张月怡终于颤抖着将红色的录取通知书递了出来。

然而,当我看到上面的名字时,脑海一片空白。

那张喜庆的录取通知书上,赫然写着“张月怡”三个字,字迹工整如明亮的阳光。

“这不可能——明明成绩一模一样的——”

瞬间,围观人群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质疑化作了虚假的赞美。

我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齐齐朝我投来,恍若被无形的压力包围。

何曼曼见势不妙,立刻站出来为我辩护:“对不起,大家,我姐姐因为面临升学的压力,做出了一些冲动行为。

这只是误会,希望大家能理解她!”她深深鞠躬,试图以我压力大的理由化解这个僵局。

但事情绝不能就此揭过,内部的疑问依然缠绕在我心头。

张倩沾沾自喜地将录取通知书高高举起,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手。

我定定盯着“张月怡”这三个字,心中隐隐感到事有蹊跷,快步抢过张倩手中的通知书,当手指触碰到那字时,真相终于浮出水面。

张倩边骂边试图夺回东西,我却立刻反转态度,低下头来,主动承认错误,将物品还给她。

虽然我没有深究张倩打我的那一巴掌,反而索要了一点补偿。

[作为歉意,月怡开学那天我们负责接送吧。]

华清大学位于华城市中心,离我们的偏远小镇还有一段距离,主动提出接送,能省下不少的车费。

对钱极为看重的张倩自然不会拒绝,我的态度突然转变让她有些困惑。

却也不知道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既然当面揭穿没有意义,那何必去质疑她们呢?

张月怡最渴望的就是能进入华清大学,那就让她去吧!

抬起头正好撞见张月怡的目光,尽管她迅速转开,仍无法掩饰她得知我要亲自接送时流露的慌张。

回到家后,何曼曼困惑地低声问我:

[姐,张月怡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吗?]

我莞尔一笑,轻轻抚摸她的头:

[不管,既然她说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那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那我就不去华清了吗?]何曼曼显得有些焦虑。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第二天我就联系了华清的招生办,带着人去当地教育局开了一份遗失证明。

然而在开学的前一天,我却犹豫了。

升学宴上无意中引发的争执,让张月怡背负了不少议论,这一次她若真进入华清大学,那揭露真相的恐怕就是学校。

那个孩子还小,不懂得事情的严重性,我却深知结果的后果。

思虑再三无法果断,我决定让何曼曼去和对方谈谈,期望能引导张月怡说出实情。

但何曼曼回来后却无奈摇头。

我垂下眼帘,终究还是下不了心去找张月怡。

当她看到是我,虽然满脸不悦,还是让我进了屋。

我开门见山:[假的录取通知书我们大部分人无法分辨,但一旦到了学校,那些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即使你改回真名,人家也会核对信息和照片。]

[在这个时代,冒名顶替几乎是不可行的。]

我话音刚落,对方立刻急了:[我已经说过,我没有偷,是我自己考上的大学,通知书上写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

望着张月怡那倔强的面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选择了转身离去,不再理会。

第二天一早,副驾驶上的张倩神情飞扬,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何曼曼——看她居然没收到录取通知书,还想跑去学校凑热闹。

何曼曼无可奈何,心中苦涩,却也只能沉默以对。

后座的张月怡则是一脸苍白,神情恍惚,显得无精打采,这种状态持续至新生登记的时刻。

我妹妹手握录取通知书遗失证明,顺利完成了登记。

而当轮到张月怡时,工作人员却不断翻看着她的信息,最终忍不住疑惑地询问:“你的名字没在系统内啊?”

张月怡低头不语,张倩愠怒不已,斥责工作人员毫无专业素养,将名字写在纸上力递出去。

然而,这一次依旧查不到,旁观的我们对视一眼,默然无声。

张倩气得破口大骂,甚至亲自帮忙查找,结果依然是无果。

工作人员的不满愈发明显,质问张月怡的录取情况,并要求查看通知书。

张月怡懵懂无措,手中的录取通知书被张倩猛地抽走。

对方只看了一眼,眼中满是鄙夷、轻蔑与嘲讽。

张倩随口骂道,结果被指责冲动闹事,驱逐出场。

工作人员满脸不屑,见惯了用假名冒名顶替的人,却未曾见过如此拙劣的伪造。

通知书上的名字被刮得薄薄一层,手感也奇异得让人反感。

他狠毒地冷嘲热讽:“没考上就没考上,死鸭子嘴硬!”

那份被修改过的通知书被撕得粉碎,纷飞落地的瞬间,张倩无论如何也明白了真相。

于是,华清校园里,张倩抓着张月怡的头发,愤怒与质问如雷贯耳,声震校园。

似乎还不够,她的巴掌一遍又一遍抽打在女儿的脸上,张月怡的膝盖被高跟鞋狠狠踹击,她无奈跪倒在地。

可她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哭泣着哀求:“妈妈,别打了,我错了。”

我想上前阻止,力气却不敌对方,结果被误打了数个耳光。

围观的保安试图拉开两人,张倩歇斯底里地怒喊:“我亲生女儿,我想打就打,管你们什么事!”

她几乎疯狂,毫不在意女儿红肿的脸,嘴角渗出的鲜血。

如果有人试图干预,她便用脚踹开,实在无法出手,对着阻拦的人又抓又咬,口中咒骂:“我辛辛苦苦养你,省吃俭用这么多年,是让你拿假通知书来骗我的么!

你对得起我为你花的补习班钱吗?”

张倩的声音歇斯底里,指着张月怡,像是在对待仇敌一般:“你爹进了监狱,我是一步三歇辛苦养活你,别人有的你一样也不能少!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对得起我吗?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儿!”

当张倩被拦住的那一刻,张月怡已经无力跪在了地上。

何曼曼试图将她扶起,却无济于事。

张月怡跪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用力自扇耳光,一个接一个,直到双颊通红,眼中充血,狼狈不堪。

正好整整十八个,恰如她的十八年。

她心中默念:[难道在这十八年中,有哪一天您把我当做人来对待吗?] 从小学的奥数班和补习班,到高中时眼前的试卷堆积如山。

别人听童话时,她被迫背诗;在别人安然入睡之际,她却要埋首学习。

我难道只是个高考的工具吗?

张月怡几近崩溃,发出质问,然而她的母亲毫不犹豫地回应:[学生的本分就是要高考!如果你连高考都考不好,那你就不配做人!]

当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张月怡的眼中似乎瞬间熄灭了什么。

她绝望地丢下最后一句话,转身逃离。

[既然如此,那我死掉算了。] 这个声音轻得只有身旁的何曼曼听见,她立刻追了上去。

张月怡走后,张倩的怒火似乎稍稍平息,周围的喧闹也减弱了一些。

大家都在等着警察的到来。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未曾留意的瞬间,张倩猛然朝我逼近。

她双手紧掐住我的脖子,指甲深深嵌入我的肌肤,嘴里不停咆哮:[我要杀了你——杀了这个贱人!]

有人惊慌上前拉扯,然而她越挣扎,力气便越大,我几乎快要窒息,意识模糊之时,警察终于赶到,强行将她按倒在地。

可张倩却对我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她的双眼中闪烁着疯狂,嘴里不断诅咒着我不得善终,话还没说完便被警察铐住。

另一位警官示意我要我配合前往。

我捂着脖子,勉强从地上爬起,然而就在下一秒,远处传来尖锐的喊叫,随之一声巨响。

我急忙循声望去,看到教学楼前一片混乱,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而高楼的顶端,有人似乎要跳楼,整个人悬挂在围墙外,双脚离地,却被另一个人死死拽住。

几名警官顾不上这边,迅速朝那边奔去,我也跟着慌忙赶去。

因为高楼上那奋力救人的身影,竟与我妹妹何曼曼如此相似。

顶楼,张月怡的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何曼曼紧紧抓住她,不放松。

我急匆匆赶到,心中既紧张又感到庆幸,庆幸的是,刚才从楼顶跌下,摔成肉泥的并不是我妹妹。

几名警察紧紧将张月怡拉了上来,而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感激之情。

她拼命挣脱开人群,一头冲到了围栏外,哭红了眼向众人呐喊: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你们还不如让我死算了!”

“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听到她的话,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离得最近的何曼曼也无奈地退开,不敢再刺激她。

大家在这僵持中,有人将张倩带了上来试图劝说。

张倩双手被铐,看到张月怡的第一句话却是责骂: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样的人,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旁边的警察试图劝阻,但张倩依然喋喋不休:

“你不好好读书,跑到顶楼闹着要跳楼,你一个学生不学习还想干什么?

难道想跟马路上的乞丐一样?”

“凭什么我就必须要学习!”在张倩的连续攻势下,张月怡终于忍不住反击。

“凭什么我生来就不能拥有童年?

凭什么你要逼我去做我讨厌的事!”

张月怡歇斯底里,可张倩也不典让步:

“你是学生,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习!”

“你是我的女儿,必须遵从我的要求!”

“你是我的女儿!”女儿欲跳楼,母亲却只在意影响,恨不得把脸面放在首位。

我听得愤怒不已,终于忍不住给了张倩一巴掌。

她愣了几秒,随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在被人拉回楼下时张嘴不停叫唤。

张月怡的精神看得出被深深打击,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犹豫地松手跳下去。

就在此刻,离她最近的何曼曼终于忍不住开口。

她毫不犹豫地翻过围栏,站在和张月怡一致的高度,俯视着深渊:

“我曾经也极为厌恶学习。

十岁时,我父母去世,生活变得一片混乱,我每天都在家浑浑噩噩地睡觉,直到我姐终于忙完,给了我一巴掌,把我强行带到学习的生活中。”

“那时,我姐才高二,常常被夸成绩优秀,被希望考上重点大学。

然而她却提前辍学。

如果她当初没有选择放弃,现在的我可能不会站在这里。”

“这个世界就是你得有失,张阿姨虽然有些偏执,但她始终陪在你身边,与你相比,我的姐姐却常常不在我身旁。”

何曼曼的话语如同轻风般穿过她眼角的泪痕,她抬起头,缓缓朝张月怡走去,后者低头独自啜泣。

就在她们的手终于握在一起时,旁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有些人甚至开始提前规划着晚餐的去处。

然而,我的心中却涌起难以言明的焦虑,胃中翻腾不宁。

趁着张月怡不注意,我不由自主地朝她们的方向靠近。

就在此时,仿佛黑暗中的恶魔低语般,那句话撕裂了空气:

“既然我上不了大学,那你也别想上!”

话音未落,张月怡猛然抓住何曼曼的手腕,两人瞬间同时失去重心,双脚悬空。

幸而何曼曼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围栏,但她们的极重之势却让围栏承受不住,顷刻间断裂。

就在两人即将坠落之际,我紧急冲了过去,尽管手臂划破,鲜血淋漓,却依然抓住围栏的另一侧不放。

反应过来的警察们飞速赶来,试图帮助,但围栏实在太长,无法够到何曼曼的手。

几位警员齐心协力,试图一点一点将她们救回。

但张月怡却不甘示弱,紧紧抓住何曼曼的脚,疯狂阻挠着救援。

就在这种紧张对峙中,我的鲜血滴落在何曼曼的脸上,她红着眼,依依不舍地望着我,轻声呼唤着:“姐——”

“闭嘴!”我心如刀绞,何曼曼想要说些什么,我却不想让她的声音传来。

“你再等等,姐姐马上就来救你。”

我太清楚她心中所想,她视我为最重要的人,也最不希望我受伤,但我不敢倾听,也不愿意让她承担更多的痛苦。

我拼命地伸手去勾她的,甚至将大半个身体探出,这时下面的张月怡竟然使出浑身解数,围栏晃动间,何曼曼的手又离我远去。

我无能为力,除非愿意跳下去,才有可能碰到那只手。

“姐。”何曼曼再度开口,她面露痛苦,仿佛随时都会离开我的视线。

我已无力回应,却听她缓缓说道:“姐,你一个人也要好好活着。”

就在那一刻,她抓住围栏的手无情松开了。

何曼曼误以为自己是我的负担,觉得我没有她也可以过得很好,然而她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我的生活将失去任何意义。

于是,当她准备迎接死亡的那一刻,正当她手指轻轻松开,我也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我牢牢握住何曼曼的手,这一次,她的体重似乎变得轻盈得多。

就在张月怡放手的同一瞬间,她也伴随着恐惧坠向深渊,突然,一辆警车疾速撞了过来,毫无预警。

我本以为这将是我们生命的终结,然而,幸运女神却眷顾了我们,一位年轻的警官抓住了我的脚腕。

他悬空而立,面露愤怒,仿佛在质问:“嘿,你们俩,难道以为我们警察是吃素的?”

那碍人的围栏早已随着我们的一跃而坠落在地,周围的人们迅速伸出援助之手,不久,我们姐妹俩便被安全地拉了回来。

劫后余生的何曼曼紧紧抱住我,泪水横流,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姐姐,我们居然还活着。”

我微微一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傻女孩,当然活着。”

年轻的警官李繁带领我们下楼,我的目光一下子被跪在警车旁的张倩所吸引,她一脸震惊,注视着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满脸的不解。

我心中疑惑,却不便多问,跟随警官来到医院。

负责照顾我们的男警官李繁为我们挂号、拿药,医生为我包扎时,他仍然在温柔地安抚受惊的何曼曼。

我看着李繁滔滔不绝,耳朵因紧张而微微泛红,忍不住对何曼曼投去一个交替的眼神。

当李繁和何曼曼谈到张月怡时,我一时间忍不住竖起耳朵,然而随后的话语却让我心中一震。

在张月怡坠楼之前,首位从高处跌落的是一名维修工。

他本是出于好意,试图制止张月怡,却意外被推下了楼,瞬间摔在地面上,不幸身亡。

至于后来的张月怡,之前我看到的警车相撞绝非幻觉。

那一刻,张倩因受到威胁而恐惧至极,选择借助警车逃脱,但因不懂驾驶,她却误入反向,与自己的亲生女儿相撞,悲剧是瞬间降临,两人当场丧命,两具尸体如今静静地躺在这家医院的太平间里。

闻言,我愣了好久,久久无法言语。

包扎处理完毕后,我走出病房,却意外发现一个人拼命抓着我的衣物,嘴里喃喃着什么。

仔细一看,那是张倩,她神情恍惚,显得狼狈不堪,仿佛是挣脱了束缚逃出来的囚徒。

“何淼淼,我求你,借我钱吧,我女儿快不行了,求你帮她做手术,好不好?”她的话令我心中一震,心中疑虑重重:“女儿?”

此时,李繁怒火中烧,一把扯开张倩紧抓我的手,愤怒地吼道:“你女儿已经死了,清醒点!”

不意,张倩一把将他推开,再次拉住我:“何淼淼,我求你,你最有钱了,一定会借给我的,对吧?”

“我女儿出事故快不行了,医生说没钱不能手术,求你借我三十万,我一定会还你的!”她的声音如同荒野中的哀号,隐隐透着绝望。

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张倩显然无法接受女儿逝去的现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张倩见我沉默不语,急忙转身去抓何曼曼:“你是她的朋友,也是班长,帮帮她吧,你肯定有钱,对吧?”说完,她便开始翻找何曼曼的口袋,然而除了手机,她一无所获。

愤怒的何曼曼抓住她的衣领,激动地喊道:“张月怡已经死了,都是你逼她跳楼,又是你亲手开车撞死她!”

可惜无论她如何訴说,张倩根本听不进去,见没找到钱,便毫不留情地将何曼曼推开。

妹妹的头差点撞上墙壁,幸好李繁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张倩又朝我扑来检索,李繁终于不能再忍,掏出手铐将她反手按在墙上,我这才逃过一劫。

不久,负责看管张倩的警察匆忙赶到,我们一行人都被带回警局做笔录。

尽管张倩顽固地否认女儿的死讯,但事实摆在那里。

从新生报到开始,张倩一家的闹事就已将我们姐妹卷入了这场无辜的劫难。

我想,张倩一家理应为我和妹妹脸上的伤痕、手臂上的淤青以及脖子上的伤跡,给予我们一个真诚的道歉和赔偿。

她们是邻居,从小一起上学,经常形影不离,算是青涩好友。

我望着她的眼睛,果断拒绝了所有金钱的补偿,只请求张倩下一句简单的道歉。

张月怡的死已成定局,生者无能为力,她因自己的错误而惨遭厄运,代价是不可逆转的,

更何况,我们无辜的维修工也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至于张倩对我们姐妹的不堪辱骂和肆意殴打,我们既然选择了宽恕,自然也不会再追究。

我知道,就算我选择沉默,校方、警方以及维修工的家属也绝不会放过她。

她的未来将会在牢狱中暗淡无光,为她所犯下的错误赎罪。

回到家里,何曼曼满脸不安地问我:

“姐,如果我当初不去追究录取通知书的事,张月怡是不是就会活下来?

是不是我逼死了她?”

我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语气坚定地反驳道:

“绝对不需要为张月怡的死而感到愧疚。

她偷了你的录取通知书,盗用你的成绩,这一切都是她的选择,没人逼她走向那条路。”

开学前,我曾劝她向张倩坦白,既然对方不愿意倾听,那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麻烦。

更何况,她最后竟想拉我一起跳楼。

何曼曼听了,只是懵懂地点了点头。

之后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我们也搬离了那个小区。

何曼曼成功考入华清大学,而我则辞去了繁忙的工作,选择留在家附近的学校,开了一家文具店。

四年时光匆匆而过,何曼曼决定继续深造,努力考研,变得忙碌无比,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而我则在小店的支持下,过得风生水起。

在某个寻常的下午,何曼曼带着她交往三年的男朋友回到家中。

我注视着那张脸,越看越觉得眼熟。

那人一脸腼腆地微笑,向我打招呼:“姐姐好,我叫李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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