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球队,同时拥有德罗赞、拉文、武切维奇这三位响当当的全明星级别的球员,怎么就能混成个人见人欺的软柿子呢?这事儿要是掰扯起来,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咱们把时间倒退回两年多前,那会儿的芝加哥公牛,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德罗赞,这位被很多人看作是古典打法最后传人的中投靓仔,在风城迎来了生涯第二春。他那手炉火纯青的背身单打和关键时刻的大心脏,简直是球队的定海神针。我跟你说,最神的时候,就是2021年跨年那两天,他居然背靠背连续两场比赛投进压哨绝杀,一场干掉步行者,一场干掉奇才。这在NBA七十多年的历史上,可是头一遭。那段时间,整个联盟都在讨论,德罗赞是不是该进MVP的讨论了?公牛队也跟着鸡犬升天,一度坐上了东部第一的宝座。球迷们激动啊,感觉那个属于迈克尔·乔丹的红色王朝,仿佛就要回来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艘银河战舰要起航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人,却成了那颗决定一切的螺丝钉。这个人,就是朗佐·鲍尔,球迷们都爱叫他“球哥”。在公牛那个阵容里,德罗赞是利刃,拉文是火枪,武切维奇是内线炮台,可球哥是什么?他是那个让所有齿轮都能严丝合缝转起来的润滑油,是整个体系的大脑和发动机。当他在场上时,球的运转水银泻地,每个人的进攻都打得舒舒服服。更要命的是他的防守,那简直就是一道密不透风的铁闸,从一号位防到三号位,满场飞奔,把对方的后卫线搅得天翻地覆。可以说,他一个人撑起了公牛队大半的防守体系,完美地掩盖了德罗赞和拉文不爱防守的毛病。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2022年1月,球哥膝盖受伤,当时都以为歇一阵子就好了,谁能想到,这一歇,就再也没能回到赛场上。他倒下的那一刻,公牛队就像被抽走了主心骨,整个体系瞬间崩塌。数据是不会骗人的,在他受伤前,公牛的战绩是27胜13负,妥妥的东部冠军相。他倒下后,球队后半程的战绩是惨不忍睹的19胜23负,季后赛也是一轮游,被人轻松送回了家。这就像一桌丰盛的宴席,突然被人把主菜给端走了,剩下的菜再好,也吃不出那个味儿了。
球哥的倒下,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他留下的防守真空,把队里其他人的问题全都暴露在了聚光灯下。首当其冲的就是扎克·拉文,这位拿着5年2.15亿美金顶薪合同的扣篮王。平心而论,拉文的得分能力没得说,干拔三分,突破暴扣,样样精通。可问题是,他真的能当一支强队的大当家吗?很多篮球评论员,包括像查尔斯·巴克利这样的大嘴,都曾不止一次地质疑过,拉文的打法更像一个华丽的“数据刷子”,而不是一个能让队友变得更好的领袖。他的防守,说好听点是心不在焉,说难听点就是个大漏勺。这事儿就有意思了,本赛季有一段时间拉文也因伤缺阵,结果你猜怎么着?公牛队反而打出了一波连胜,球队的化学反应肉眼可见地变好了。这可就太尴尬了,当家球星不在,球队反而打得更好,这说明啥?说明你的打法可能从根本上就和团队篮球有点八字不合。
其实,公牛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也不是第一次了。熟悉公牛队历史的老球迷可能都还记得,在德里克·罗斯拿到史上最年轻MVP之后,那支由铁血教练汤姆·锡伯杜打造的公牛队,也是东部的顶级豪强。他们靠着窒息的防守和罗斯不讲理的突破,常年霸占常规赛榜首。可自从罗斯那次毁灭性的膝盖大伤后,公牛就陷入了一个怪圈:季后赛年年进,但年年都走不远,始终翻不过勒布朗·詹姆斯那座大山。他们既不够实力去争夺总冠军,又因为战绩还不错,拿不到能彻底改变命运的高顺位选秀权。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球队,在NBA里被称作“季后赛炮灰”,是最让球迷绝望的。现在的这支公牛,简直就是当年那段历史的翻版,管理层似乎一点教训都没吸取,又一次把自己推到了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放眼整个联盟,像公牛这样的“伪强队”其实并不少见。比如14-15赛季的亚特兰大老鹰,常规赛打出了60胜,队里四个全明星,结果到了东部决赛,被詹姆斯带领的骑士一个4-0剃了光头,毫无还手之力。还有12-13赛季的丹佛掘金,常规赛57胜,西部第三,结果季后赛第一轮就被当时还很稚嫩的库里和勇士队给“下克上”了。这些球队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有一套运转流畅的常规赛体系,但缺少一个能在季后赛关键时刻,无视防守、一锤定音的超级巨星。常规赛大家和和气气打战术,你还能赢,到了季后赛,那就是真刀真枪的巨星对决,你没有那个能扛着炸药包往里冲的人,那就只能歇菜。
说白了,公牛管理层的建队思路,从一开始就有点摇摆不定。他们既想要成绩,又舍不得彻底推倒重建,总想着能走捷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卡在中间动弹不得。球队里拿着高薪的核心球员,交易价值随着年龄和伤病不断下跌;年轻球员又得不到足够的成长空间。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状态,比直接摆烂还要可怕,因为它会慢慢消磨掉所有人的心气和希望。
风城的球迷们,可能还得在漫长的黑夜里再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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