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市早苗现在在日本的民意支持率,已经飙到82%。这数字有多夸张?翻开日本近代史,从明治维新算起,首相能冲到这个高度的,一共就三个人。一个是东条英机,81%,侵华战争的头号甲级战犯;一个是小泉纯一郎,83%,跑去靖国神厕拜鬼,把中日关系直接冻到冰点;剩下一个,就是她。
日本历史上民意最高的三位首相,全都极右翼、全都反华、而且都鼓吹侵略中国。田中角荣这种实实在在让日本经济腾飞的首相,巅峰支持率才62%。所以说,日本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敌视中国,从来就没变过。高市早苗不过是把这种情绪,原封不动放大到政坛的麦克风里而已。她那句“日本人对中国很愤怒……我们要以更强大更富裕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不是随口一说,而是戳中了绝大多数日本人的心窝子。
更麻烦的是,她在年轻一代的支持率,比整体还高,88%,史上罕见。原因很简单,日本经济趴了三十年没爬起来,工资也是三十多年没动过,产业一点点被中国碾压,不仅旧优势没了,新技术赛道也没跟上。今天的日本还能保持发达国家体面,是因为七八十年代攒下的老底,可这一代人,根本没得啃了。年轻人往前看,只能看到洗盘子、刷马桶、干护工的前景,既然未来惨到这份上,他们心里就有了个算盘:正常发展是死路,不如搏一把。怎么搏?看高市早苗怎么喊,他们就怎么跟。
这种心态,熟悉历史的人很容易联想到1930年代中期。在1936年二二六兵变爆发之前,日本的底层年轻军官,同样是看不到出路,大萧条后经济崩掉,1930年企业破产823家,工业产能一下掉了23%,城市失业率高达32%,是当时资本主义国家的四倍。没活干的年轻人跑去参军,却发现军队升迁的资源全压在统制派手里,有关系的捞好处,没关系的发配海外苦熬。皇道派少壮军官,大多出身寒门,家里姐姐妹妹为了活命下南洋卖身,生活惨得令人咬牙。
这种压抑愤怒,被二二六兵变直接引爆。皇道派军官一边要推翻把控资源的特权阶级,一边想为底层人找出路。虽然后来兵变没成,但它敲响了警钟:不把内部矛盾转出去,就有可能再来一次兵变。高层的选择,是转向对外侵略,开辟所谓的“上升通道”,于是1937年全面侵华战争提前到来。广田弘毅出任首相,寺内寿一当陆军大臣,梅津美治郎进参谋本部,这票人一心就是加快侵华步伐。
今天的日本,眼熟吧?经济衰退,年轻人无望,右翼抬头。过去十多年,中国在家电、汽车、光伏、工业机器人等领域一路压制,日本GDP从2012年的6.2万亿美元掉到去年4万亿美元,少了一整个俄罗斯的经济体量。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关键技术,日本一项没拿下,旧产业被打光,新产业没进展。缺钱的企业和失望的年轻人,终于把压制右翼的逻辑彻底摧毁了。
自卫队的权力格局,被极右翼全面掌握。海自最高指挥官斋藤聪,空自幕僚长森田雄博,一个主张对外强硬,一个鼓吹常态化驻军。今年三月,南云宪一郎出任统合作战司令部首任司令官,这个机构,就是给美军配合,对华作战。更耐人寻味的是南云的家族背景:祖父南云亲一郎,七七事变后亲自率部从天津登陆,攻占唐山、山海关、南苑;还有亲戚就是关东军总司令、战犯梅津美治郎。
日本把侵华战犯的直系后代,安插到专门负责对华作战的最高军事职位上,其政治信号非常直接。经济被打崩,年轻人没未来,军权在右翼手中,这三要素一集齐,历史上就导向了对外战争。今天它们又凑到一起了。
你看,一个国家的民意高到八成以上,背后不是偶然,而是整个社会结构在推动。高市早苗是把真正的国民情绪搬上台,她的嘴里说的是很多日本年轻人笃信的那条路:如果和平发展没用,那就用战争找出路。历史在提醒我们,这种气候,会让一些人等着新甲午开打。




